一老一少就此展开达四年的相:
或许正因白洐平静得像是湖面上的落叶、无声无息的白雪,没有威胁,却也没有鲜活的温度,才会引动们主动亲近。
你不必把我当成諮商师,原因如同我说过的,我失去了我的妻,造成心里无可抹灭的悲痛,无法再胜任諮商师的角,现在也已辞去了工作。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认识的阿北,将你不想说、不能说的事对我这个树讲讲,反正我这把老骨也一脚了棺材,还不至于拿个小辈的事到说嘴。
我好痛苦。
我不会说你的法不正常,毕竟一些人在面对撕裂的伤时会寻求他人的协助,但不可否认地,也有人会选择自己行包扎,甚至不它是否还在血——显然你选择了后者的方式。
「我了解的。他姊姊应该也很清楚这还有您的近况,却仍来向您寻求帮助。」
『看看我。
「哭泣并没有不好,它能帮助你看清自己的心。就像婴儿遇到不喜的事会嚎啕大哭,只是我们年龄越大越无法诚实地哭泣。我们害怕哭泣,某层面,是不是也代表害怕着面对自己的心?」
我好孤单。
冯怀音前的少年只有十六岁,笑容温和的脸上还带着復原中的病弱,他的双十分空,丝毫不见属于年轻人的灵气,反倒像个行将就木的老者,除了对生命的冷漠外,只有让他这老都到心疼的麻木。
白洐如同影格中灰白的人,失去了彩,也将抹除自存在的线条,彷彿一秒就会消逝。冯怀音还在他里看见了藏的孤独。
……
「你问我觉得你有没有生病……这样说吧,在这个世界上,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心理创伤或是无法抹去的悲痛、懊悔、孤独——如果你一视同仁将它们视为生病的症状。所以我会说,没错,你确实生病了。这并非半吊与否的问题,而是当你有了病识,你就会开始关注自己,甚至是急着自救。幸运的是,份人找到了心,并成功治癒;份人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生病了,这辈就这样过去,只是可能须面对重蹈覆辙的挫折;但还有份人最为清醒却痛苦,表面看似控制得很好,但只要一个破就能造成溃堤,这也是你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。从一开始的茫然、不安、焦虑,到后来的痛苦、麻木、学会压抑甚至是偽装。你一直在说服自己可以控制得住、你很好,但最后却还是崩溃了。
冯怀音知他放心不宅在家的自己。
「小白,多为自己笑笑、多为自己哭一哭。试着相信自己的、拥抱他们。」
谁能接住我?』」
「考量到他的家状况,树需要是个外人、拥有一定的人生歷练,也要有辅导的专业知识。因此我认为您能试试,毕竟您曾是青少年心理辅导这块的权威。虽然您现在已经不备諮商师的分,却是最有可能跟个案建立起稳定关係的人。」停顿了会,张諮商师又说:「而且我也认为您……跟年轻孩接一,或许会有一些收穫。」
家属愿意放弃专业諮商师来找他,看样小朋友状况真的有些棘手啊。冯怀音考虑过后答应了白瀴。
既然你有缘来到这里,那我们就轻松聊聊天,或许还能发现影响你选择的原因。
如果你愿意留的话,我们十分鐘后开始。现在你有十分鐘的考虑时间、顺便擼狗;而我要去看书。」
「你担心自己是为了逃避而装作有心理疾病、无法釐清是不是自己在找藉。但这又何尝不是一求救的讯号?
求你。
孩现在需要的或许就是您。如果能有个人当他的树、让他愿意打开心房表现自己真实的想法,况会改善不少。」张諮商师说。「他并不信任我,或者说,他牴『諮商师』的协助。」张諮商师想起那个諮商时从到尾都十分合、有礼貌,但是平静死寂的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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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但我不是諮商师了。若我和他接,并不会建立諮商关係,只会把那孩当成邻居家来串门的小朋友。」
于是,原本毫不相关的两人在某个秋日午后碰面。
我好不安。
就在冯怀音观察少年时,他养的德牧九层粿突然主动走近,歪跟白洐对视后,轻轻地靠到白洐怀里;原本比较怕生的赤柴麻糬跟喜自嗨的鸚鵡芒果,也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格外亲近白洐。
最后冯怀音还是尝试留人。虽然他也不知自己一个失去妻后辞掉工作、整天窝在家中的老能帮到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