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,武臣们全都站了来,替牧野开罪, 就连平日里和这些武将不算对付的文臣, 也有不少人来上奏说。
围猎队伍归程比去时要快得多, 日夜兼程, 十日便到了奉镛。
承帝冷哼一声:“不过一把刀,用过就该弃了。”
对方越是想要借皇家的手除掉牧野,他便偏不让其如意。
承帝方才怒极,稍稍冷静来后,也知于礼也不能动这些老家伙们。
所以这两日一直未表明态度的陆酩终于站来劝阻。
一至奉镛,牧野就被投了刑天牢。
承帝忽然想到,若是围猎遇袭之时,他真的遇难,他底这个好儿,用不着再熬到他死,就可以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。
陆酩不置可否。
承帝龙颜大怒, 直接摔了手里的折,令把这些逆臣全都拉到午门打板。
翌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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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先生也真是够狠心。
陆酩却:“外患未除,刀不能丢。”
承帝望着跪满大殿的臣, 脸难看极了,挥袖径直退朝, 没有松放了牧野的意思。
虽然没有直接证据,但陆酩也能想到那么一局的会是哪一方。
承帝靠在龙椅里,眯了眯眸:“你也要来劝朕?”
牧野是疼怕了, 虽然她一只手还被拷着, 仍单手摸药瓶,艰难地倒一粒药,生吃了去。
陆酩也忌惮着牧野,但他不蠢。
早朝散了,陆酩单独留未走。
的时候, 疼已经好了,如果不是摸到腰间多一个药瓶,她还以为昨夜见到裴辞是她疼了幻觉。
先生总是有能力神鬼没, 救她于危难。
“你想用他?”承帝端坐上位,狭的眸盯着陆酩审视。
不过这满朝文武, 不惧皇家威严的, 未免多了些。
一半的武将称病告假, 另一半武将直接递了请辞的折。
如今尚有能力与霁朝抗衡的,只有近年日益壮大的阿拓勒,殷人的野心从来没有灭过。
陆酩对上他的视线,一看清了承帝里的猜疑。
既然不能只凭一封书信证明牧野有罪, 但若仅凭臣们悠悠众, 便认牧野无罪, 那皇家颜面何存?
虽说武将糙厚, 但耐不住许多都年岁已,又都是肱之臣,曾随太祖皇帝生死,德望重,午门打板实在太难看。
为了罚她,药都不肯给她吃。
但对于牧野,承帝是起了杀心,若非这件事,他竟不知朝中有那么多人心向着牧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