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/2)

不过我不挑剔。只要不挑剔的话工作就很好找。

我不恨贾芳明吗？

我总不能给周令也添麻烦。

她能一直收留我，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。

“是啊。”周令也和签上的羊斗争。羊有儿小，烤的又有过火，瘪瘪的待在签上不肯动弹，“我小时候想吃兰州拉面，我妈说和家里面条一样的味。后来我读中，自己偷偷去吃了才发现本不是。”

我看着那些大学生们三三两两走来，买饮料，买烟，买零，买避……

我嘴上虽然说着可以再回家拿，但心里知这不是办法，我确实是需要找一个工作了。

“是啊。所以那天吃过面条，我喝了好多，一午都在跑厕所。”

我原本以为今年的我也会加她们的行列里，和她们一起。现在我也和她们在一起，只是隔了一个柜台，我对她们说无数次‘迎光临’和‘谢谢光临’。

我晚班上的比较多，要从傍晚六一直上到早上六。每次班同事都会用一很怜悯的神看我。我知她是觉得上班时间太久，太累了。不但如此，其实我也知便利店的经理本就是看我年纪轻，好欺负，所以故意给我排了很多的晚班。

还好烧烤店足够闹，我的大笑声也没有引人侧目。

结账时她执意不让我付钱。因为这段时间的开销包括刚才那顿烧烤都是我付的钱。

我永远忘不掉我在贾芳明的枕底翻的录取通知书，南明大学艺术系。那是丘市最好的大学，是我最喜的专业。我也忘不掉贾芳明一边叠被一边说：“谁供得起你读那个大学？还学艺术，你是被你爸坏了，你知不知供一个大学生要多少钱？反正我就两个字，没钱。这大学你就别想着上了。”

她说我现在本不赚钱，从家里拿的钱完之后就没有钱了。

但是没有关系。上晚班的钱会比上白班要多一，只是这一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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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“当然不是，那里放着的油和盐可比家里的面条放的多多了。”

吃过这顿饭，我和周令也又去边上的小超市买了日用品。

我就大笑起来。

周令也和我一起笑，只是她比我矜持太多，握着签的手捂住嘴，睛里都是快乐。

怎么可能。

大学城的夜晚很闹。

我只有中毕业，又一无所，能找的工作就比较局限。

工作很好找，又不怎么好找。

在周令也的考倒计时日期变成‘15天’的时候，我开始在大学城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上班。

我知她一定是那十指不沾的大小。哪怕她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经济优渥，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叹：“那多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