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折如磨 第73节(3/3)

时间在我上了。”

她用力地抹睛，手腕却被梁恪言住，他过一边的纸巾帮她泪。

那张纸巾很快就透。

梁恪言啧了声，轻声说，飘飘，你真能哭。

柳絮宁不争气地想，他说得对，她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能哭。

“喜我这样的人，算是浪费时间吗？”

“人活着，就是在浪费时间。但用在你上，不是浪费。”

柳絮宁止住了哭泣，声音还有些余颤：“知我是这样的人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？”

“你怎么知不愿意？”他反问，“纯真善良、温柔贴、贴心备至，这些的确值得赞，但我不需要。我不是十全十的好人，又为什么要要求你这样的人？”

人之所以为人，便是拥有其复杂。以一件往日错事便全盘否定自己的一切，这妹妹傻不傻？她才不是她中一无是的坏人，她是他而平静的人生维度里一绚烂的波澜，每多接一刻，就能探知到多一象限的奇妙。

他微微曲，与她平视，柳絮宁清楚地看见他发红的睛，她知他是什么时候上的飞机，又是什么时候落的地，知他此刻快要被疲惫与困意淹没，却还是撑着神面对她。

“你真的这么觉得吗？”

“骗你能得到什么？”

“我也不知。”她不知他如此固执地耗在她上是为了得到什么。

梁恪言轻轻揽过她：“幸好。”

“幸好什么？”

“幸好那时候梁家足够有钱，有钱到让小时候的你这个决定。不然我该怎么认识你？”

话音落，梁恪言受到怀里女孩的僵。他放开她，视线去找她的睛，果不其然，眶又是红的。

梁恪言：“不许哭。”

柳絮宁一停住，直勾勾看着他。这时候倒是又听话了，可梁恪言觉得这模样真可怜。

那句从他中说的，到如今，她的确不能再将其当不走心的夸。因为她已经彻彻底底地受到并被充盈了。

“那你能不能亲我一？”猝不及防，她问。

她不想将方才的碰当吻，他一也不温柔，带着居临的迫与压制。

梁恪言笑着，说好。他拨开黏在她脸颊上已经透了的发，轻轻地碰她的上，可才刚碰到，她就躲开，说还是算了，她冒了，不能再传染给他。

哪有这样的理，甜刚撒到自己上就要被无理由收回，这难不是一变本加厉的折磨？

“不怕。”梁恪言着她的耳垂，掌心捂着她的耳朵，霎时，方寸之间只有他与她相依的声音，息在安静里被无限次放大，两颗打碎又重建的心脏缱绻温柔地动。

“我你。”吻的间隙里，她不自觉地脱而，话耳的瞬间，她对上梁恪言的睛，陡然清醒过来。

梁恪言嗯了声，指腹抹掉她的泪珠：“我不需要掉这么多泪的啊。”

她没再哭了，小声地重复：“梁恪言，我你我你我你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