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学校怎么还不知变一变呢?”他百无聊赖:“非得沾上血才行吗?哪来那么多血案,整天都是些恶心人的事。”
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,他一回见到了言开霁。
谢生是有底的, 画来的样惟妙惟肖, 宋雨至说, 还行吧, 我觉得没我好看。
书的来源是好些年前,有人在他们这附近闹事,烧了很多很多杂七杂八的书,那天火焰得映亮了半边天,从那之后,他们就拥有了一系列读。
谢生还是说不可能。
“我不可能记错。”谢生说:“他和我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。”
宋雨至觉得很荒谬,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,事实就是没有这号人,难不成是鬼了吗?但他们本来就是鬼,这学校里怎么可能还有他们不认识的鬼?
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,他听见有人在说话,声音由远及近,很快就到了他们的门。
最近行起一个新词,叫恋脑,宋雨至觉得这个词特别适合来形容谢生。但他又想着,整天待在学校里也确实没什么事,想事业脑也没机会,各个学院的课都听烦了,那么有个念想也总是好的,如果能够久地留在谢生心中,支撑着他往前过,过到属于他的机缘到来的那一天,也不错。
边看他边说:“这大学生啊,真是一届不如一届,我看祖国的园算是毁了,不如一起变异掉,跟咱还能个伴。”
宋雨至本就对这些学生们兴趣不大,他也就是来看看闹,又看到某正吆喝事请主席团喝茶,到非常厌烦,就没再去谢生。
言开霁学那天,谢生跑去新生报到的广场, 望夫石一样在人文学院的棚边站了一整天,最终一无所获, 宋雨至说:“该不会是你记错了, 这么多年了,你还能记得他和你说的话吗?”
宋雨至又提了新的猜想:“你见到的那个他,有没有可能是连改名带整容了啊?”
言开霁生不见人,谢生的神一天萎靡过一天,从表面是看不来的,但他和谢生相了百年,他的一心思都躲不过他的睛。
当时也不算晚,九多钟,谢生在他曾经待了很久的医学院标本房间里,靠着他那骨看书,宋雨至也坐在他对面看书。
谢生懒得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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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雨至原本以为是有人来这里找刺激,这学校里刺激的人可太多了,他也没当回事,专注地看书里人跌宕起伏的一生。
宋雨至认为他一定是记错了, 还不肯承认。他脆带着谢生跑去了人文学院的开学典礼, 全院同学都在, 挨个辨认了一番,一无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