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荆棘之中为玫瑰鸣唱至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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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心在于——所有人都很清楚,那些不幸和残酷都是真实的,真实到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否定或是质疑,而阮绥音却只是把它当作一场噩梦。
即便这要以他们自己的坠落为代价。
他微微扬起角,平和又餍足的笑容,台和屏幕前的无数人却了眶,就连台侧的傅斯舟都忍不住背过,不忍心再看他用那单薄的躯说如此令人痛心的话语。
“我了一个很的梦。”
“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,就是从噩梦里醒来,发现梦里那些不幸和残酷都是假的。”
他们疯狂地叫喊着阮绥音的名字,中间夹杂着无数狂的告白和安,阮绥音被淹没在他们的意中,轻轻地唱起一首安静婉转的歌,就像是一个落五蕴的天使,微闭的眸睫微微颤抖着,如同是在倾尽全地奏响一首哀婉的悲歌,为这个世界上最他的人献上最后的丧乐。
陈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只是坐在桌前,平静地垂看着手机屏幕。
他开,声音轻飘飘的。
“在梦里,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,没有任何人愿意施舍我一的,没有人会在我受到伤害的时候挡在我的面前,也没有人会为我的伤痛而到难过,甚至没有人再愿意听到我开唱歌,只有谩骂、唾弃、鄙夷围绕着我…”
或许这就是阮绥音的宿命。
“我是个很糟糕的人…因为在此之前,我竟然一都没有察觉,原来我很幸福…”
尽这已经是执行官第二遍听阮绥音的这番独白,却仍然再一次地到一无以复加的悲哀。阮绥音的存在本就是一个悲剧,但他站在那里,用如此烈的对的渴望、用那无人可比拟的顽的定召唤了一群虔诚的信徒,他们心甘愿地背负起阮绥音的悲剧,只为了扭转一个既定的结局,为阮绥音拼拼凑凑一对得以飞往天国的翅膀。
在这样一场万众瞩目的直播中,阮绥音却没有像以往的演唱会一样着工细作价值连城的定华服,而是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,披散着银灰的发,站在连舞都没有的空的舞台上,只有一束孤零零的聚光落在他上,显得有些寂寥。
寂静的、四面灰墙的空旷房间里,执行官听见视频里传来的呼声。
“睁开睛,我看见我被很多很多人用尽全力地着,他们义无反顾、不求回报,把所有他们能给的都给了我…”
在千万人的呼声重新走上舞台,凭着旁人无法想象的勇气和决心再一次回到公众前。
“而很多人却为了给我这份而陷痛苦…”
“而现在,除了继续歌唱,我不知自己还能什么,来回报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