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路,去追寻弥音的行踪。这些人骑而去,沿路不断寻人打听,却没人见过这样一个背着包袱的和尚,最后只能一无所获地回来向刘克庄复命。刘克庄没能追回弥音,失望地叹了气,: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今日这磨却没能推得动,让你们白等了这么久。”
宋慈拍了拍刘克庄的肩膀,:“这可不是白等。上元佳节,临安之人众多,沿途不乏商客、游人、脚夫,还有不少卖茶吃的浮铺。既然各条路上都没人见过背着包袱的僧人,那要么是弥音乔装打扮了,要么是他就还没离开临安。”
刘克庄:“弥音若没离开临安,又不在净慈寺,那他会去何?”
宋慈不禁想起了那句“骐骥一跃,不能十步”,这话自荀的《劝学》,它还有后半句“驽十驾,功在不舍”,意思是劣虽然走得慢,可连走十天也能到达很远的地方。他摇了摇,虽然不知弥音会去何,但他觉弥音的上藏了很多事,能在净慈报恩寺藏这么久,应该是有原因的,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临安。他打算回太学去,找真德秀再问一问何太骥的事。
四人乘车回城,到太学时,已是夜后的戌时。真德秀学识渊博,即便不授课时,也常有学求教,他为了方便学请教问题,哪怕是节假休沐,也经常待在太学,很晚才离开。宋慈回太学一打听,得知真德秀的确在太学,但不在斋舍区,而是去了岳祠。
今日皇帝视学,特意驾临了岳祠,有皇帝表率,再没哪个学官敢提岳祠的祭拜禁令,因此来祭拜岳飞的学络绎不绝,夜之后仍是如此。真德秀也是来岳祠祭拜的,但他祭拜的不止岳飞,还有曾经的好友何太骥。他祭拜完后,想起琼楼四友的往事,想起何太骥、巫易和李乾三人的纠葛,不禁唏嘘慨。他在这里待了好久,直到宋慈找来。
“老师,”宋慈开门见山,“可否向你打听一些何司业的事?”
“太骥的案,不是早就破了吗?”真德秀不免惊讶。太学岳祠一案,早在月初便已告破,他还收殓了何太骥的尸,并照何太骥的遗愿,在净慈报恩寺后山捐了块地,将其安葬在了那里。没想到十多天过去了,宋慈竟会突然来找他打听何太骥的事。
“案虽破,却留有疑问。”真德秀曾提及何太骥父母早亡,与族中亲人早就断了来往,但宋慈还是要再问个清楚,“何司业可有兄弟在世?”
真德秀摇:“太骥曾经说过,他是独,家中没有兄弟。”
“那何上骐是谁?”宋慈,“上的‘上’,骐骥的‘骐’。”
“何上骐?”真德秀回想了一,“我听过这个名字,没记错的话,那是太骥的叔父。”
“是抚养他大的叔父?”宋慈记得真德秀提起过,何太骥是由叔父抚养大的,但这个叔父早在何太骥太学后不久便去世了。
真德秀:“太骥刚太学时,说起过他的叔父,说他叔父是军府幕僚,若没有这位叔父的抚养,他不可能有求学的机会,更不可能得了太学。”
“他叔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?”宋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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